正文 龙戏香江_第一百二十章 劳累 (第2/2页)
鳟鱼的脑子很小很单纯,注定是这个岛上裹人饥腹的悲剧,竟也玩起东躲西藏的猫腻,掩耳盗铃似的憨蠢,误以为看不到雪艮和萧媚,雪艮俩就不该看到它们。
水位又下降不少,有些以为躲在水草下,就可以瞒天过海,没有跟着水位晃动而游走,这会儿全被厚厚的水草压裹在底下,拼命的翻个儿。“早干什么去,大傻鱼,嘿嘿。”萧媚看到有很多鳟鱼,被束缚在水草下,竟高兴的笑话起那些根本不懂语言的鳟鱼。
“好了,让剩下的水自己倾斜,现在开始捉鱼。”一听可以捉鱼的话,萧媚的高兴劲儿更大,跑到水草的中央,用木棍挑开一块儿厚厚的水草,几只青黑鳞亮的鳟鱼,立刻勾卷着半透明的尾巴,使劲拍在已经漂浮不起的水草上,想在水中一样的游动,是办不到了,只能如筛豆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弹起身子,乱蹦乱翻,恨不得变成两栖青蛙。数条鳟鱼放大受惊的眼睛,张着嘴巴大口呼吸,既像捉迷藏时被突然发现的孩子,又像突发心脏病的症者。
萧媚一见这几只家伙儿,如此的惊恐狼狈,乐呵呵的蹲下身子去抓,刚抓上手,肥大的鳟鱼尾巴使劲一甩,“滋溜”一声滑响,挤出她白嫩的小手,吓了萧媚一跳,却把雪艮逗乐。“胆小鬼。”
这丫头却没和雪艮辩驳,又去抓那只从她手里逃脱的鳟鱼,想用再次的尝试,证明自己胆子不小。鳟鱼在水中的时候,体表会分泌一层油滑的黏液,既保护鳞片,又不容易被物体卡到或夹住。所以萧媚刚抓起来,鳟鱼一使劲扭,又滑出她的小手。
“别抓了,它快被你摔死了,回去无法活着圈养。”她这才收起刚才的高兴劲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不敢使劲抓,怕弄伤它。”一听她还为自己辩解,雪艮也学着她的样子,摇摇头,叹口气说:“哎!不敢使劲抓,怕摔伤它。”
这下萧媚不乐意了,小嘴儿又撅起老高,撒娇的说:“你来抓,雪艮翻水草,看谁快。”洼坑里的水,这时外泄的差不多了,雪艮重新堵上一个豁口,扯了几把厚厚的水草,铺垫在木筐子底层,用来成装鲜活的鳟鱼。
雪艮的手掌粗糙,又比萧媚的小手大很多,轻松的抓起笼络在细长水草里的鳟鱼,小心的放进木筐。萧媚用小木棍前后左右的挑拨,寻找下面是否藏着鳟鱼,只想在雪艮捡完发现的鳟鱼之前,再发现一窝儿。
“哈哈哈,这里。”她每找到几条,就兴奋的叫雪艮过去抓,要是看到鳟鱼从雪艮手里滑出去,会笑的更开心。原来每当岛雨下完,水位上升后,冲到下游的鳟鱼,会在这几天里集体溯源。天色幕晚的时候,木筐里装的鳟鱼很满。雪艮用麻藤绑好,背起重重的一筐,又抱着笼子里的鳟鱼,返回山洞。
萧媚今天玩的很开心,跑在雪艮的前面,路上左蹦右跳,采摘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小花,攥在手里比划给雪艮看,那副天真烂漫的少女玩兴,辉映在昏红的夕阳下,格外恬静美丽。到达洞口后,雪艮把两筐鳟鱼倒进坑潭,这群乌头乌脑的家伙,吐出的白沫立刻浮满水面。
晚上,雪艮烧烤了三只肥大鲜嫩的鳟鱼,她们已经吃了七八天的肉干,现在换了口味儿,又能吃上淡水鳟鱼,高兴的有说有笑。萧媚把路上摘来的小花分给萧媚和萧媚,三个女人相互往对方头上插着,嫣笑之态极似画像里的艳丽美女。
这几天空气潮湿。晚上,雪艮用剩的小块儿蟒皮,擦拭拆卸下来的枪支,防止武器锈蚀。萧媚凑到雪艮跟前,说上岛的时候,看到路上长有很多珍贵的草药,想去采摘一些回来,留做备用。三个女人都知道,没有雪艮的陪同,谁都不可以单独出院,雪艮答应明天陪萧媚一起去,她很开心,一只憋在山洞和院子里,确实有些乏味,借着采药之机,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走的时候,雪艮给她俩留下两把手枪。出了院子,拉着萧媚的手,向登岛上来的方向回走,寻找萧媚记忆里的草药。这一片是高低起伏的山谷,不是以往的树林,视线可以放射很远,所以俩人走的很轻松。萧媚抱住雪艮的胳膊,将头枕靠在雪艮的肩膀上,就像她在东京的街上和丈夫遛弯时一样,行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对儿情人。
走了一个小时的下坡路,来到以前经过的那片盛开着红黄小花的矮灌带。驻足欣赏着美丽的海岛风光,萧媚“唿”的一下扑进雪艮怀里,用力将雪艮抱紧,海风徐徐吹来,扬起她迷人的长发,摩挲在雪艮的脸颊上,雪艮也用力抱着萧媚。过了一会儿,松开怀里的萧媚,她拉起雪艮的手,继续向灌木丛走。
这里有很多以前未留意过的植物,萧媚纠下一簇开着白色小花的绿色株草,告诉雪艮这种可以煎熬成治疗伤风的汤药,又掐下一些带有粉色斑点的黄色花朵,说这是咀嚼后敷衍伤口的金创药。
这一天里,雪艮俩仿佛不是出来采药,更像逛花卉的情人,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爱意绵绵。雪艮摘了一朵橘红色的精致小花,戴在萧媚的秀发上,她看起来愈发的娇媚动人,摄取男人的心魄。在萧媚的指导下,雪艮对很多草本植物开始有新的了解,带来的那只木筐里,也装满了萧媚采集的草药。
每当雪艮望向大海,心中就涌起无数的思念,萧媚应该和雪艮有同样的感觉。谁都不是贸然移情别恋的男女,雪艮和她之间短时间内萌发的情爱,就像筐中的草药,医治彼此心中失去情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