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至暗时刻(15) (第1/2页)
马绍尔群岛时间,2024年12月23日,清晨7时。
距离圣诞节还有两天。
中太平洋。
铁灰色的超级巨舰“企业号”航空母舰如同一座钢铁岛屿,在蔚蓝的海面上拉出了长长的白色水痕。在它的前方有25只舰艇所组成的编队如同带刀侍卫,而宛若山岳的企业号恍若出巡的王驾,正在它广袤的海洋上巡游。
从空中俯瞰舰艏白色的“CVN—80”醒目极了,就像是镶嵌在“企业号”上的钻石皇冠。
实际上舷号“CVN-80”的本舰舰名“企业号”确实是星门当之无愧的皇帝。
“企业号”这个光辉荣耀的名字,是承袭自星门海军全球第一艘核动力航空母舰、舷号“CVN-65”的第二代“企业号”航空母舰。而“CVN-65”的舰名则是继承自二战期间舷号“CV-6”传统动力航空母舰“企业号”。
至于舷号“CV-6”的“企业号”,在整个人类海军史上都威名赫赫,它是唯一一艘获得过20枚战斗之星打满整个二战的英雄航空母舰。
从珍珠港噩梦开始,到夸贾林礁初次接触。从中途岛一转胜负到瓜岛所罗门殊死拼搏。从马里亚纳猎火鸡再到落日神风、浴血莱特。“企业号”就是星门气运和精神的象征,被人们尊称为大E(大EBigE,幸运ELuckyE)。
甚至连科幻电影《星际迷航》为了致敬它,也将经久不衰的宪法级重巡洋舰命名为“企业号”。不只是《星际迷航》,在数不清的好莱坞科幻电影中,星舰都会被命名为“企业号”。
由此可知“企业号”对于西方世界有着多么寻常的意义。
毫无疑问,它是星门武德充沛的象征,也是——第一神将大卫·洛克菲勒的御用座舰。
2012年,“CVN-65”的第二代“企业号”航空母舰退役之后,这是海军史上战斗力最强的军舰、传奇的继承者、名为“企业号”的星门航空母舰时隔12年又一次莅临它所掌控的太平洋。
以无可匹敌的傲然姿态。
这艘全新的核动力航母,集中了星门全部最新的高科技,除了“着舰回收”之外,还装备了大量采用先进的侦测、电子战系统以及C4I设备。以及MK-15Block1B密集阵近程防御武器系统、RAM公羊短程防空导弹发射器、MK-29海麻雀防空导弹发射器和针对天选者的MK-41垂直发射系,它们装填的是专门针对天选者的“地狱犬Ⅳ”。不逊色于驱逐舰的火力让它即便孤军作战时,也有强悍的自保能力。
和现阶段星门远洋战斗群的核心力量尼米兹相比,“企业号”科幻极了,它的舰体棱角更分明,舰身没有任何多余的线条,尤其是舰岛,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体化成型,不像尼米兹的舰岛上全是横七竖八的天线,在它的舰岛上几乎看不到一根天线,只有两排反照着阳光的落地窗,如同切割八箭八心的钻石。
整艘“企业号”体现出了一种超越时代的美感,与它相比,在前方巡弋的阿利·伯克Ⅲ驱逐舰,就像是隔了两代的落后渔船。
吹毛求疵的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的话,那就是在一体成型的舰岛右侧最上层偏后方的位置,有间凸出来的房间,这里安装着一长线玻璃幕墙,此时被红色的天鹅绒窗帘所遮蔽,醒目万分。更离谱的是幕墙的上方竟然还有一圈天台,上面有个面积不大的泳池,泳池边摆着茶几沙滩椅和跑步机,看上去这间房间就像是一艘存在于航母上的海景房,在整个舰岛上突兀到诡异。
要知道舰岛主要是航空母舰的航行和指挥舰载机起降的核心场所,一般不会安排固定住舱,只会为航母战斗群编队指挥官和舰岛上雷达、电子设备的值班操作人员在舰岛里准备临时的住舱。这些临时住舱在寸土寸金的舰岛上面积十分狭小,通常是几个人住一间房,不可能拥有如此长的景观玻璃幕墙,更不可能有天台泳池这种东西存在。
按照惯例,就连舰长都只能住在吊舱甲板,而不是视野更佳的舰岛。
在星门的传统配置中,能够在航空母舰的舰岛上拥有一间独立海景房的只有神将。
没错,这个凸出来的房间就是属于神将的“日常住舱”也被称之为“在港住舱”,另外神将还拥有一间位于吊舱甲板指挥室附近的住舱,以及一间战斗时刻启用的“安全住舱”。
七点钟的时候,“企业号”上的神将“日常住舱”落地窗后的猩红窗帘被一个头发苍白但身材健硕的男子拉开,他浑身肌肉非常紧实,在清晨的阳光下闪耀着油亮的光泽,但他的脸却十分苍老,皱纹斧凿刀刻,夹杂着深色老人斑,如同斑驳嶙峋的风吹岩。
垂垂老矣的脸孔和年轻健美运动员的身体拼凑在一起,给了人一种非常不和谐的观感,像是在看换头视频一般。
男子拉开了窗帘露出了传统的亚美丽加风格的客厅,里面使用的全是昂贵的桃花木和樱桃木家具,雕花繁复,造型古典,至于其他的地方则多用木饰面和大理石,让整个空间显得宽敞且富有历史气息。除了墙壁上挂满的人物照片,这就是一间极其普通的亚美丽加中产阶级的客厅。
他精赤着上半身走到了一旁的电冰箱边,拉开门,里面塞满了24K纯金制作成的金属瓶,只有瓶盖和贴在身上的倒三角镭射标签是银色的,瓶身散发着温和的金光。而冰箱里除了金瓶,别无他物。他按顺序拿起最上层缺口里的一瓶,拧开刻着“ExousiaGold”(黄金力天使)银色瓶盖,“咕嘟、咕嘟”一口气将瓶子里的水喝完,便随手将金属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如果白秀秀在这里,一定会直呼内行。“黄金力天使”在天选者中都能称之为奢侈品,相比里面用特殊蒸馏方式制成的矿泉水,24K纯金的瓶子可以说是一文不值,这种能够抗衰老的矿泉水,价格一瓶在17万美金,并且这玩意喝一瓶两瓶根本没意义,需要把它当做水来补充,同时戒断其他任何饮品才有用,也就是说你只能喝“黄金力天使”,也不是这么绝对,除了“黄金力天使”外,还有另外一种东西能喝......
男子喝完水,从客厅进门处的舷梯上了天台,在海风和晨曦中开始跑步,刚开始速度还算正常,逐渐他将速度越调越快,直至调到“10档匀速30公里每小时”,这种一般跑步机都不存在的速度限制,便像是在海上飞驰了起来。腥咸的海风扬起了他略显稀疏的满头白发,皮肤粗粝的两腮有节奏的一张一合,像是上岸的鱼。光洁的胸膛上缀满了汗珠,随着胸膛起伏,汗水不断的滴落,很快就打湿了跑步机。
太阳逐渐升起,阳光绚烂起来,金灿灿的光线中,男子全身的肌肉线条愈发分明,让他美如西腊雕塑。
如果忽略那张老人的面孔,这画面有种蓬勃昂扬的力与美。
以三十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跑了足足五十分钟,男子才逐渐放慢速度,从跑降低到走,等呼吸渐渐平复,他跳下了泳池,打开了造浪机,在并不算大的泳池里,迎着翻涌的浪花又游了二十分钟,男子才从泳池中爬了起来,拿起挂在一旁的浴巾擦干身体,准时在八点半下了楼。
走下了楼梯,他站在门口凝视着门禁十多秒,两个穿着女仆装的金发少女匆匆从走廊另一头推着餐车走了过来。电铃声响起,他立刻用指纹按开了门锁,拉开了厚重的防弹金属门,门口两侧站着四个面无表情穿着星门战斗服的男子。而门口站着三个女人,两个年轻的金发双胞胎少女,她们长得一模一样穿着女仆装推着餐车。在她们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美貌少妇。
男子冲着站在门口的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微笑着说道:“艾米丽,艾维尔,你们今天迟了二十三秒哦!”
穿着女仆装的金发双胞胎面部露出了一模一样的惶恐表情,异口同声的说道:“抱歉,大人,我......”
“不用解释,明天不要就好了。”男子转身走向了客厅一头的餐桌,拖开椅子坐了下来,慈祥的笑着说,“不过错误不允许犯三次。”
神情紧张的双胞胎少女同时应了声“是”,把餐车推到了桌子边,站在左边的少女揭开了银质的盖子,将一大块只有一分熟,看上去没有半点油脂的牛排端上桌子,然后把剩下的一碗没有任何酱汁的蔬菜水果沙拉放在了牛排旁边。
站在右边的少女,则拿起裹着白色餐巾的刀叉在桌子上摆整齐,随后将餐车上的空玻璃瓶递给了旁边略有有些紧张的美丽少妇。少妇站在餐车旁,直接掀开了连衣裙,用餐车上的西乃器将玻璃瓶灌满。
即便男子没有穿上衣,依旧拾起白色餐巾系在了脖子上。他面朝大海的方向,对一旁正在发生的香艳场景毫无兴趣,目不斜视的开始切餐盘中牛排,一刀下去,没有盐,也没有任何酱汁的牛排直冒红色的汁液,看上去几乎跟生肉差不多。男子叉起满是红色汁液的牛肉不紧不慢的放进了嘴里,细细咀嚼起来。直到双胞胎将奶瓶放在桌子上,少妇离开,他都没有转头多看一眼。
等少妇关上门,双胞胎少女一个静立在一侧,一个拿来了三维立体投影仪,在虚空中投下了彩色的新闻页面。男子并没有看浮在空气中的彩色投影,而是专注的缓慢的吃着牛排,一口牛排,一口鲜奶。
其中一个少女开始快速的念诵了起来,“杭康楼价陡降至历史最低位,股市狂泻两千点,恒生指数最高跌幅高达91.5%,杭康正府说这是自73年股灾以来最大跌幅,远超97年金融风暴,呼吁国家队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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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战争流言影响,杭康国际机场挤爆,出港机票被炒至十七万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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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遭遇哄抢,居民纷纷前往超市抢购日常用品与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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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XX遭遇金融大鳄和国际游资集体狙击,USD兑RXX升至历史最高水平1USD兑换13.744RMB,此前的最高水平是1994年,1USD兑换8.6187元XX正面临全面崩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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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州、斐济、新希兰等国上百万人加入诉讼,要求太极龙赔偿二十万亿美金,以弥补核灾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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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召开会议,要求太极龙对“核弹袭击西尼”一事做出解释,并希望由国际社会组成检查组,展开对“太极龙”的全面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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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星敦特区今日爆发大规模示威游行,百万抗议者走上街头,声讨太极龙向西尼投掷核弹。目前抗议活动仍然在继续,抗议者聚集在自由广场,呼吁国会制裁太极龙,支持奥、新等国的索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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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宇呼吁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在联合国框架下解决争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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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夲神风今日完成对和平宪法的修改,将成立核反应部队武装核弹防御本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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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爆发大规模反核战游行,愤怒的天竺抗议者对沿街夏商以及工厂打造抢烧,夏商损失惨重。”
“天竺海军封锁马六甲海峡,导致全球海运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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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到这一条时,男子细嚼慢咽的吃完了白瓷餐盘里的牛排,和水晶碗里的蔬菜水果沙拉,他站了起来,端起放在一旁的奶瓶,将残留在瓶中的鲜奶喝得一滴不剩,才放下玻璃瓶说道:“去浴室。”
“好的,大人。”念新闻的金发少女收起了三维投影仪,跟着男子进了卧室。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则早已经去了浴室放水。
男子推开卧室门,里面只有一杆简陋的铁架床孤零零的耸立在房屋中间,在床附近除了一张桃木床头柜和一盏古董台灯什么都没有。但卧室周围贴着朱红色木饰面的墙壁上挂着数不清的钟。
这些钟各式各样,有全都是银色机械部件镶嵌着紫色宝石的原子钟,下面贴着标签,1939年获得自伦墩;有滴滴答答响着的古董木质机械钟,金子做的把手和木质箱体,里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和古西腊数字,贴着的标签上写着:1969年获得自西斑牙;还有一个巨大的雕刻成教堂形状的咕咕钟,少女走进来的时候它也在响,从教堂里走出来了教士、修女还有唱诗班,管风琴的吟唱声在嘈杂的钟声中非常容易分辨,下面贴着的标签写道:1945年获得自“狼穴”(狼穴是西特仂住所)。
除了这些奇形怪状的钟,还有正常一点的石英钟、塔钟、城市风景钟、船钟、花坛钟、子母钟等等,每一款都标注了直那里获得,而每个钟都走的是获得地的时间。
在门打开的瞬间,恰好到了九点,所有的钟都开始报时,嘈杂极了的报时声像是混乱的交响奏鸣,大概是指挥发了疯,乐器们也跟着发了疯,声音如魔音灌耳,男子和双胞胎金发少女却都习以为常,径直走到了位于落地玻璃一侧的浴室中。
浴室算不上特别宽敞,面积还是相当够用的,立在落地玻璃边的长方形大理石浴池就占了大半面积,里面漂浮着绿色的树叶和花瓣,弥散着天热的花草清香。男子走入池子,躺了下来,水立刻就漫了出来,他裸着的身躯如同一头凶悍的鲨鱼。
早就等在旁边的金发少女将一块冒着热气的白毛巾盖在他的脸上,接着开始为他搓洗身体。
另一个则再次打开了三维投影仪,读起了新闻。
在略显严肃的稚嫩阅读声中,坐在池子中的金发少女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男子岩石般的躯干,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细胳膊细腿,柔柔弱弱的,坐在浴池的台阶上就像一只小海豚。她挥舞着小手,舒缓的动作中带着一丝神圣的僵硬,像是在祈祷。
当金发少女开始给男子按摩头部时,念新闻的少女轻声说道:“大人,今天主要媒体的新闻就是这样。”
浴室里沉默了一小会,空气便像是冰冻了一般。身处其中的双胞胎表情都有些不安和惶恐。
“你害怕战争吗?艾米丽。”
“有您在艾米丽什么都不害怕。”念新闻的金发少女艾米丽低头看了眼被毛巾蒙着脸的男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那是因为对我的恐惧大过对其他事物的恐惧吗?”
男子在笑,毛巾像是会动的面具般凝出了微笑的表情。
“当然不是。”艾米丽连忙说,“我们对您的是尊敬。”
“我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又回到那艘空间狭窄的企业号上,我点着煤气灯,在读信。”
艾米丽平日里能不开口就不开口,这时她却不由自主的问了句:“谁写给您的信?”
“我的母亲。”
“噢,我想您的母亲一定很爱您。”艾米丽天真的说。
“是的。”男子点头说,“但那是她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我还没有从战争中回去,她就已经过世了。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艾米丽抖抖索索的说:“那真遗憾....”
“所以.....”男子说,“我不喜欢战争。”
浴室里又陷入了寂静,但双胞胎少女却没有刚才那般害怕和紧张了。当到了九点二十分时,卧室里的电话响了。名叫艾米丽的少女跑去接了电话,片刻之后她回到了浴室说道:“大人,杜邦先生和金先生在门口,等着与您会面。”
听到第五神将的名字和政治红人的名字,男子头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说道:“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好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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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斯特恩·金和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听到还要等十分钟,没有丝毫不耐烦,两个人在门口站得笔挺。向来不穿星门制服的斯特恩·金都把制服熨得熨熨帖帖,从来没有扣上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将他粗壮的脖子勒到几乎没有。
于他相反,第五神将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则是标准的西方精英,高瘦挺拔面容严峻。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金发少女面对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和斯特恩·金全然没有了惶恐的姿态,骄傲的说道:“大人,请你们进来。”
斯特恩·金的胖脸皱成了菊花,“谢谢你。”他跟随着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进了客厅。相比逼仄的走到这里宽敞舒适多了,阳光从落地窗外撒了进来,白云悠然之下,碧波万顷之上,能看见远处游弋的阿利·伯克Ⅲ驱逐舰,相比威猛无俦的“企业号”,阿利·伯克Ⅲ就像是一艘小型游艇。
少女将两人引到沙发边,不咸不淡的说道:“请坐。”
即便面对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斯特恩·金和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依旧毕恭毕敬,姿态端正的坐了下来。
少女又问:“两位需要喝点什么?大人还需要一会才能会客。”
“咖啡就行。”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回答道。
“威士忌。”斯特恩·金说,“能来点威士忌最好。”
“金先生,您应该知道大人不喜欢有人酗酒。”少女蹙着眉头说。
“抱歉。有点紧张,完全忘记了。”斯特恩·金笑了一下,“那就给我来杯可乐吧!”
“好的,请两位稍等。”
斯特恩·金注视着少女走到了客厅的电话机旁拨打电话,视线很自然的就跳到了挂在木饰面墙壁上的那一排肖像画上。第一幅黑白画上的男子面容冷峻消瘦,留着浓密的小胡须,鹰钩鼻,眼窝深邃,头发稀疏。与这幅画像对视,就像画中人正看着你。
他下意识的避开了这位历史上著名大人物虚无的视线,看向了下面的那行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名言:“要让金钱当我的奴隶,而不是我成为金钱的奴隶。”
这在现在看来十分普通的一句话,于两百年前是多么气拔山河。他又看向了第二幅画,同样是黑白的,男子和第一幅画的男子神似,只是头发更浓密,略微胖一点,更加沉稳的模样。他握着双手,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他的画像下面写着:“享有特权而无力量的人是废物,受过教育而无影响的人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
他一幅一幅的看了下去,就在快要看到即将见到的人的画像时,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平缓中略带热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早上好,我的勇士们,能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见到你们真高兴。”
艾尔弗雷德·伊雷内·杜邦立刻站了起来,斯特恩·金也紧跟着站了起来,转身望向了从侧面走出来的男子。他拄着一根木头拐杖,白色的头发向后梳理的整整齐齐,嘴唇上留着浅浅的白须,身材在西方人中算不上高大,却莫名其妙的显得很高大强健,他穿着簇新的深蓝色星门制服,却散发着古老的威严,像是一座屹立在海上的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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