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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张仪风云_五 张仪苏秦都祭出了古老的权谋

正文 第十章 张仪风云_五 张仪苏秦都祭出了古老的权谋 (第1/2页)
  
  五、张仪苏秦都祭出了古老的权谋
  
  三日之后,张仪马队到达易水渡口,在南岸扎营,等候咸阳北上的车队。
  
  自秦立为诸侯,与燕国来往最少。一则距离遥远,中间隔着魏国、赵国、中山国,几乎从来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二则秦燕相轻,相互瞧不起对方。燕国是西周老牌王族诸侯,说秦国是王化未开的蛮夷之邦;秦国是东周开国元勋,说燕国是死气沉沉的僵尸之邦。同样是距离遥远,秦国与齐国声气相通,常有使节来往,与燕国却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一般冷淡。然而,恰恰是这个生疏的燕国,却做了合纵抗秦的发动者,做了苏秦的根基之邦。
  
  如此一来,秦国想不理睬燕国也不行了。燕国疲弱,燕国遥远,燕国经常没有动静,但也恰恰是这样的条件,使燕国成为战国中最有可能爆出冷门的国家。张仪的谋划,就是要消除这个躲在大山背后抽冷子暴起的祸根。以秦国目下的战力,对于燕国这样的疲弱之国,挥师北上,完全可以一战击溃肢解,使燕国名存实亡。然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中原战国虎视眈眈,秦国便不可能兴师远征,去对付这个疲弱而又抽搐不定的爆冷国家。唯一的办法,就是笼住它安抚它,使它不要瞄着秦国抽冷子发疯。
  
  秦惠王最头疼燕国,说:“燕如羊腿骨,食而无肉,弃而可惜。”
  
  “炖汤也许鲜美。”张仪笑答。
  
  “炖汤?如何炖法?”
  
  “细柴文火,慢工打磨。”
  
  秦惠王品咂片刻,恍然大笑:“丞相是说,联姻?”
  
  “最古老,又最可靠。”
  
  “好!”秦惠王拍案,“当年秦晋联姻,保了三十年结盟。而今便与燕国联姻。”
  
  后来,秦惠王委托嬴华在王族中物色适合远嫁的公主。嬴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定下了人选。奇怪的是,惠王,却先来说给张仪。
  
  “哪个公主啊?”
  
  “栎阳公主。”
  
  “报给君上了么?”
  
  “还没有。”嬴华莫名其妙地有些脸红。
  
  “噢,却是为何?”
  
  “想先说给你听嘛,你不向我打听公主么?”
  
  张仪大笑一阵:“哎呀呀,好记性,我早忘到渭水里去了。”
  
  “甚也不记,好没心!”嬴华粲然一笑,跑了出去。
  
  公主人选一确定,张仪便与樗里疾商议如何来做。樗里疾嘿嘿笑道:“这种上门之事,要等个茬口才好做。这茬口,就是秦国要在纵横之争中大占了上风。要不,上门联姻只能自讨没趣。”张仪深表赞同,将此事的先期斡旋交给樗里疾办理,自己匆匆赶到河外参战去了。樗里疾老谋深算,明白联姻的关键是要燕国前来求亲,否则,强大的秦国要将一个公主硬塞给人家,岂不贻笑天下?一番思谋,樗里疾紧急修书陇西大驮部族的老酋长,请他暗中斡旋。
  
  这大驮族是樗里疾的祖籍老根,虽然势力不大,却与阴山草原的匈奴素有渊源。匈奴诸部又是燕国与赵国北部最大的威胁,也是两国的夙敌。大驮老酋长接到樗里疾密件,立即带着一头名贵的火焰追风驼与一百名骆驼兵,兼程赶到了敕勒川草原。匈奴老单于一见一团火焰般的红骆驼,高兴得笑个不停。大凡草原部族,对大驮族的火焰驼历来都是垂涎欲滴。这种骆驼非但驰骋赛过骏马,而且能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地奔驰,在草原大漠戈壁中确实比雄骏的战马更是名贵。
  
  但在秘议之间,匈奴老单于还是开出了条件:十年内秦国不能对匈奴用兵,匈奴占据秦国上郡北部的几百里土地,三年后再归还秦国。大驮老酋长思虑一番,欣然答应了为匈奴斡旋。此时,正逢合纵联军大败,六国一片混乱。匈奴老单于亲自赶到蓟城西北的于延河草原,并邀来了燕国辽东夙敌――东胡部族的首领,共同约见燕易王。
  
  老单于开门见山道:“燕王兄,我大匈奴已经与秦国修好结盟了,可燕国却乌鸦一样,在秦国后边呱呱乱叫。燕王兄要能与秦国一家人,就是我匈奴与东胡的朋友。要不,就是匈奴东胡的敌手,老夫就要骑着火焰追风驼,住到蓟城去了,啊哈哈哈哈!”
  
  燕易王与子之密商了一天一夜,终于答应了老单于。旬日之后,燕王特使便到了咸阳,向秦惠王呈上了燕易王“求亲修好,永不为敌”的国书。秦惠王“踌躇”了一番,欣然允诺,对燕国特使道:“一月之后,丞相张仪护送公主到燕国成亲。两国盟约,由丞相全权处置。”硬是留个尾巴,教燕国特使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张仪在易水渡口等了两日,咸阳的送亲车队方才辚辚到达。正好是已经升任前将军的白山率领三千铁骑护送,与张仪的两千铁骑仪仗会合,正是合乎礼仪的王室送亲规格。张仪与白山寒暄一阵,带着嬴华来见栎阳公主。进得公主营区,却见一名女子正在帐前草地上练剑,红衣短装,剑光霍霍,一股英武之气。
  
  张仪笑道:“孤身入燕,带如此一个贴身侍卫也好。”
  
  “才不是,她便是栎阳公主了。”嬴华说罢笑叫,“平姐姐,丞相来了。”
  
  剑光猛然收刹,练剑女子面色涨红地说了声“稍等”,风也似飘进了大帐。片刻之间,一个女子迎出帐来,宽袖长裙,秀发如云,竟是与方才练剑女子截然不同的一个丽人。张仪惊讶地揉揉眼睛:“她?是方才的栎阳公主么?”
  
  “哟!那能有假么?”嬴华笑道,“栎阳姐姐琴剑诗酒,无一不精。”
  
  张仪拊掌笑道:“王室有此奇女子,秦国之福也。张仪参见公主。”
  
  栎阳公主笑道:“丞相多礼,请进帐说话。”
  
  到得帐中坐定,张仪将所知道的燕国情况与燕易王性情、宫廷纠葛等作了一番备细叙说,末了道:“公主孤身远嫁,任重道远。嬴华已经在蓟城建了一家燕山客栈,做公主秘密护卫,公主但放宽心便了。”栎阳公主笑道:“不打紧,嬴平不会有事,也不会误事。”张仪心中一动道:“公主熟悉燕国?”嬴华笑道:“平姐姐在燕国长到十五岁,说是燕国人也不为过。”张仪恍然笑道:“噢――公主是回归的北嬴族?”栎阳公主道:“丞相说对了,族人落叶归根,嬴平也心无牵挂了。”张仪大是高兴:“天意天意!秦人国运来也。”
  
  嬴秦部族在商王朝灭亡后流散西部,主流一支一直与西部戎狄长期拼打,有两支流落到了燕国与晋国。数百年之后,进入晋国的一支已经与晋国的赵氏部族完全融合,以致天下有了“秦赵同源同姓”的说法;进入燕国的一支,却始终顽强地保留着嬴秦部族的姓氏与独有的生活习俗,被秦人称为“北嬴”。不知道是何缘故,北嬴始终没有回到秦国。秦国变法强大后,秦孝公为了增加人口,陆续派出了三名嬴秦部族的元老到北嬴秘密联络,策动北嬴重返家园。北嬴族长提出了一桩旧时冤案:当年秦献公发动宫变时,北嬴老族长正在雍城,被秦献公以“乱国同党”斩首;若要北嬴回归,便须了结北嬴这块心中创伤。秦孝公与商君未及处置,便接连去了。其后,秘密联络的三个嬴秦元老,又因卷入甘龙叛乱而被新君嬴驷诛杀,这件事又搁置了下来。直到张仪入秦嬴驷称王,秦惠王才重派密使联络,谈好处置方法,北嬴五万余口才绕道九原,从北地郡回归秦国。归秦之后,秦惠王举行了隆重盛大的庆典,以“壮大嬴氏血脉”为功名,封赠了北嬴大小首领二百余人以各等爵位;并在太庙祭祖,下《嬴氏王室罪己书》,对先祖错杀表示了谴责忏悔。自此,北嬴重返老秦,秦国的精锐骑士骤然增加两万,王室世族的力量也大为增强。
  
  嬴平是北嬴族长最钟爱的小女儿,被秦惠王册封为栎阳公主。她原本便是父亲的外事臂膀,不但熟悉燕国民情风习,而且与蓟城官场人物多有交往。寻常公务,这个嬴平都是一身男装,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回到秦国,才恢复了女儿装束,做起了无所事事的公主。嬴华逐一对王族公主摸底试探时,嬴平意外地兴奋,非但立即答应,还主动请见秦惠王请求远嫁。秦惠王与已经是“王叔”的北嬴老族长磋商,老族长也欣然答应了。
  
  于是,这个生于燕国长于燕国的秦国公主,就成了远嫁燕易王的最佳人选。
  
  看看如此一个公主,张仪原本想好的诸多叮嘱便都省去了,只说了一句话:“燕国但有大乱,秦国力保公主返国。”栎阳公主却爽朗笑道:“不会有事。我姓嬴,我是秦国公主,这就够了。”
  
  张仪哈哈大笑:“公主见事透彻,有秦国后盾,入燕万无一失也。”
  
  次日,张仪派出快马使者飞报燕王,随后拔营渡河,过了易水,向蓟城浩浩荡荡开来。将近蓟城百里之遥,黑冰台安插在蓟城的秘密斥候飞马来报:苏秦与子之联姻结盟,密谋在蓟城截杀张仪,重组合纵,请丞相不要入燕。嬴华脸色立变,力主张仪返回咸阳,由她以“行人特使”身份护送栎阳公主入燕。张仪思忖片刻,断然道:“果真如此,目下便是一举安定燕国的绝佳时机。不冒大险,焉得成事?走!”
  
  这时的燕国,却是迷雾重重。
  
  联军大败后,子之率领燕国残兵连夜从孟津渡河,进入河外方才扎营歇息。一清点人马,南下的六万步骑竟然战死了三万,重伤万余,余下的一万多人马也几乎人人带伤狼狈不堪。尤其是带去的精锐骑兵,竟然只有不到一万人生还。子之自己也身中一剑一箭,剑砍伤了左手臂,箭射到了右肩背。虽然都不是要害部位,也不是毒箭,但却使子之吊着左臂袒着右肩,加之脸上擦伤淤血,一副死里逃生的血人模样。
  
  但子之顾不得仔细打理自己的伤口,他全力去做的第一件事,是用重金从大梁秘密请来三个善于疗伤的高明医师,连同军中三个医师,不分昼夜地给士兵包扎上药。最后,终于是保住了余下的一万多人马没有流播恶疾。士兵们全部疗伤之后,子之才教医师给自己疗伤敷药,只是此时伤口已经溃烂,人也高烧不退。三名医师精心守护三日三夜,用尽了所有方法,才使子之度过了险情,但人却仍在昏迷衰弱之中。燕国将士们大是感动,万余人围坐在大帐周围,不吃不喝不睡,就是要守候着亚卿醒来。十二个时辰后,子之终于醒转过来,听中军司马一说帐外情形,奋然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帐。
  
  万余将士霍然起立,纷纷高呼:“将军平安!亚卿万岁!”
  
  骑兵将军上前高声道:“全军将士请命立即拔营回燕,作速救治亚卿!”
  
  子之摇摇手:“不能走。要等武安君,一起回燕国。”
  
  “荆燕将军的两百铁骑没有参战,毫发无伤,武安君不会有事!”
  
  “不,不能。”子之粗重地喘息着,“你等要走便走,我要等,等武安君……”
  
  将士们沉默了,突然,万众齐声高呼:“追随亚卿!效忠亚卿!愿等武安君!”
  
  子之向将士们抱拳拱手,要开口说话,却又突然昏迷了过去。
  
  这支残兵在河外一直驻扎了十日,待一名骑将军带着苏秦人马赶来时,军粮已经没有了。苏秦立即下令荆燕,将随带军食分出共用,又立即派荆燕带着自己手书赶到邯郸,向平原君讨来了几百石军粮。
  
  扎营当晚,卧榻不起的子之与苏秦密谈了两个时辰。子之坦然说明了两人的困境:自己战败而归,丧师大半,很可能从此在燕国失去军权,也难保不被问罪斩首;苏秦则失去了合纵根基,所谓六国丞相也成了泡影,唯一的根基便是燕国武安君这个爵位,若在燕国不能立足,便将成为水上浮萍,合纵大业也将永远地烟消云散。
  
  “此等情境,敢问武安君何以解困?”
  
  子之所言,苏秦心中当然清楚。联军大败,最痛苦的莫过于苏秦。谁都可以将罪责推到他的身上,唯独他不能向任何人推卸罪责。尽管他不是统帅,也不是某国将领,坐镇幕府也只是协调六军摩擦而已。但在四十八万大军血流成河之际,谁能为他这个六国丞相、幕府魁首说一句公道话?将军们是决然不会的,他们只有归罪于苏秦,才能解脱自己。四大公子在国内本来就有权臣劲敌,目下与自己处境也相差无几,自保尚且费力,又何能为苏秦挺身而出?纵然有之,又何能使六国君主与权臣们相信不是与苏秦沆瀣一气?在六国大营纷纷席卷而去作鸟兽散的时刻,苏秦几乎彻底绝望了。突然之间,他看到了六国的腐朽根基,看到了六国无可救药的痼疾,觉得要联合他们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四大公子各自匆忙回国了,原先各国给他的铁骑护卫,竟也悄悄地各自走了,只留下荆燕率领的燕国两百名铁甲骑士一个没走。
  
  苏秦的军帐,在遍野尸体的战场一直驻扎了五日。辽阔山塬间不断起落着啄尸的鹰鹫,落日暮色中,成群的乌鸦遮天蔽日地聒噪着,秋夜明净的月亮也有了腐尸的腥臭味儿。苏秦漫无边际地在萧瑟的战场转悠着,他渴望秦国军队突然冲来,杀死自己了事。可是,那黑色的旌旗始终只在函谷关城头上飘扬,始终没有呼啸着冲杀出来。他不明白,司马错大军为何不清理战场?为何不收缴这些有用的兵器?三日之中,苏秦原本渐渐复黑的须发又一次骤然变白了,白如霜雪,吓得荆燕几乎要哭叫起来。那时的苏秦,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到任何一个国家去。他教荆燕不要管他,只管带着骑士们回燕。可荆燕就是不听,只咬定一句话:“大哥死,我也死!大哥不怕死,荆燕怕个鸟!”只日夜跟着他在萧瑟的战场上转悠,要不是子之的骑兵将军找来,荆燕还真是没奈何。
  
  如今,子之的顽强却激活了苏秦麻木的灵魂。苏秦巡视了子之的军营,看到濒临绝境的伤兵们在子之的努力下已经恢复了活力,不禁怦然心动。身为统兵大将,子之的确具有过人之处。他的战场谋划没有被采纳,但在危急关头,却依然挺身而出拼死抵抗,败退之后又全力救治伤兵,宁可自己在最后疗伤。凡此种种,都使苏秦蓦然想起了自己在洛阳郊野的顽强挣扎――头悬梁锥刺股,一腔孤愤,从来没有想到过“失败”二字。苏秦啊苏秦,你的那种精气神到哪里去了?
  
  “以亚卿之见,我当如何应对?”多日来,苏秦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笑容。
  
  “稳定燕国,站稳根基,卷土重来!”
  
  “如何站稳根基?”
  
  “你我联手,稳如泰山。”
  
  苏秦沉默了。在他看来,战国大争之世,名士以功业立身便无坚不摧。如同所有志存高远的名士一样,他蔑视权力场中的朋党之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哪个国家与权臣结盟而立身,更没有想过与哪个将军结盟,以军旅实力来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在此之前,若有人对他提出这样的动议,他一定会大笑一通嗤之以鼻,可今日,他却久久没有说话。
  
  “武安君。”子之苍白失血的脸如同一方冰冷的岩石,“你有合纵功业,有六国丞相之身,有燕国朝野人望,是一个天下人物。可是,这些都是虚的,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旦功败垂成,这些资望都会烟消云散。瞬息之间,你的脚下便无立锥之地。”子之沉重地喘息着,惨淡地笑着,“我,子之,六代世族,身为实权亚卿,长期统军抗胡,外有辽东铁骑,内有目下的万余死士,算得一个有实力有根基的大臣。但是,我也有政敌,有对手。这次战败回燕,若他们联手,再拉过燕王,我是必然要被整垮,甚至全族都要被杀掉。武安君,子之所言你我困境,可是实情?”
  
  “既然如此,如何联手?”苏秦在帐中缓慢地踱着步子。
  
  “你有能力化解朝臣攻讦,阻挡燕王与旧族结盟。我有实力,保蓟城不会发生宫变,不会动摇你的爵位权力,更不会有人对你暗中动手。”
  
  “亚卿啊,你在合纵大战中是有功之臣,何怕攻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子之惨然一笑,“武安君还是不知燕国也。”
  
  “罢了。”苏秦叹息一声,“那就一起往前走。”
  
  子之虽然卧榻,却是顿时目光炯炯:“好!立即做明,教蓟城知晓。”
  
  “做明?如何做明?”苏秦大是困惑,这种事能大张旗鼓地对人说么?
  
  子之笑道:“你有一个小弟,我有一个小妹,两家联姻,便是做明。”
  
  “有用么?”苏秦苦笑,他历来蔑视这种官场俗套,更不相信这种老掉牙的世俗透顶的办法,能威慑政敌而改变一个人行将淹没的命运。
  
  “武安君。”子之从军榻上站了起来,“如公与张仪者,信念至上,联姻自是无用。然则,天下官场凭信念做事者有几人?历来权臣多庸碌,他们就是相信这种血亲联姻,相信这才是割不断打不烂的。你我一旦做明,便无人在你我中间挑唆生事,连燕王也会顾忌三分。武安君,相信我。我早看透了这群鸟兽!”
  
  “然则,我说起话来不是自觉气短么?”
  
  子之哈哈大笑一阵:“武安君啊,古人有话: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你放胆去说,名头只会更响!”
  
  苏秦无奈地笑了:“好,听你一回。”
  
  当夜,苏秦在子之催促下给三弟苏代修书一封。荆燕派快马骑士,连夜送往洛阳苏庄。子之也派出心腹司马先行赶回蓟城安排。苏秦歇息后,子之又召集将士秘密计议了两个时辰。诸事妥当,第二天便拔营回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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