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雨下古树 (第1/2页)
「要不是当年在燕妃,那个孽种推开你,我那一剑你就死了。」
「侥幸!」
宁苏桓被绑在圆木上,铁链紧紧地缠绕着他,使很多部位非常疼痛,但他早已习惯。
这是一间种着一棵树的屋子,屋子高达几丈,十分空旷。
后联团教会,是一个占据了其他王朝而来的友人用来传教的大教堂,所以屋子很大,面积也很宽阔,由于这棵树他们认为长得很神圣,于是将这棵树用围墙包裹,成了露天大院。
原本传教士是一群友好和谐,很有礼貌的人,可直到联团看中此地,决定同化。
何文彧接过联团,这间教堂是第一批加入他的成员。
如今,传教越发本地化,失去了原先传教士的思想,甚至传教士中还有加入他的人。
而那棵被尊为神圣的树,变成了捆绑敌人用的刑具,树干已被磨得,陷进几寸。
他们靠着过去信仰此教的信徒供奉的银两和食物生存了到至今。
这间屋子除了这棵树没有其他任何用具,就连刑具都没有,树上时不时还会有虫子。
教堂中有一个老传教士,他苟活于世只为守住这个教堂,他被迫在后联团的恶行下忏悔,每次有人被绑在那棵树上时,他都会去祈祷,希望自己信仰的神能救他。
他也被本土信仰折服,慢慢改变并融合两者优点。
后联团还得用他欺骗百姓,所以也就没杀他,一直留着。
甚至他用自己的方式在后联团收了两个徒弟,秘密地接受他差遣,将恶行报给朝廷,希望这些杀手能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可几个月过去了,一直没有机会派徒弟出去告发。
当他看到宁苏桓相貌非凡,眼中有龙傲之姿,心想教堂恢复的希望就在苏桓手上了。
老教士名叫伊弗,姓氏早已忘记。
宁苏桓面临审讯,伊弗就在楼上看着这一切。
「当年,是我不听话,贸然违反我师父的命令跟上战场。」
「当时,我不明白师父为何偏偏我在家,现在我明白了,是为了继承他留下的基业!」
「是那一剑点醒了我。」
二十三年前,云媛等人在一处山庄与后联团展开了大战,规模堪比一场小型战役。
双方五十人朝上,死伤数百,最终两败俱伤而结束。
开战前,云媛叮嘱云婧,要好好在家待着,苏桓叮嘱文桓,在家保护好云婧妹妹,元杰叮嘱文彧,在家学习,看好家门。
结果文桓和文彧二人都不听话,都参加了那场战役。
云媛和苏桓领头,意外之中苏桓与文彧相遇,苏桓上前一剑,将要刺中时元杰推开了文彧,顺势横扫了一剑将苏桓逼退,才让文彧活下来,文彧回家就被骂了。
文桓到家后,也被说了两句,但没有文彧受到的惩罚多。
也是在那一刻,他明白了打仗是多么危险,经验不足,武艺欠缺,定会吃了大亏。
所以今后,他再也没违反师父下达的命令,哪怕最后一站,他得到师父死讯的那一天也没有,直至现在,他也是如此,虽然师父已不在。
但他并没有将这条原则教给风招,不知为何。
「如此说来,你还得感谢我啊!」
「孽徒!」
宁苏桓朝着何文彧的脸,上去吐了一口吐沫,但这种小把戏,何文彧早就习惯了。
他只是用宁苏桓的衣服擦了擦,甚至笑了笑,心态极好。
「多谢!」何文彧后退两步,冲宁苏桓鞠了一躬,说谢就谢,而且语气中没有一丝嘲讽。
「说实话,我挺喜欢你弟的。」
他在宁苏桓面前走着,一边说话一边用手避雨,行为艺术有一种在表演的风格。
宁苏桓看到后,透露出了觉得何文彧很不正常的眼神。
不仅充满嫌弃,甚至还想呕,但还是忍住了。
听到提起自己的弟弟,他内心满是愤怒的情绪渐渐占据主体,面部乃至于开始抽搐,杀弟仇人在自己面前说他喜欢自己弟弟是多么挑衅的一种行为,而他只能忍。
「我认为,他跟我的命运一样。」
「都是隐藏在兄长和嫂嫂背后以他们的方式生活的人,自己无决定权,全听他们的。」
「甚至还喜欢自己的嫂嫂,眼看着自己输给兄长,心甘情愿。」
「又在外流浪了数年,都是为了自己的兄长。」
「唯一的不同,也就是亲生与不亲生的关系,我师父只比我……大不到两岁吧?只是他更年少老成,不仅样貌长得像长辈,行事也很相像,他又是教我习武做人的人,我尊他为师父,其实不过分。」
「还有一点!哈哈哈!」他得意地笑了出来。
「那就是我兄长死后,我跟嫂嫂的事就成了,而宁文桓傻乎乎地走了,放弃了机会。」
「虽说我有点不道德,没办法,我也得传宗接代啊。嫂嫂也是我唯一全盘托出的人,我的事儿她都知道,也会安慰我。」
「而杀了他,我非常不舍。」
何文彧停在宁苏桓的面前,说的都是真心话,因为眼神中依然没有那种嘲讽言辱的意思,真诚和伤感当真就是他的表和里。
宁苏桓无话可说,甚至心情和情绪逐渐从中冷静了下来。
楼上的伊弗听后,竟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联主,每次都能对他有所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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