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情书三 (第1/2页)
翌日,在和母亲看完了公寓的房子后,中山美穗靠在家里客居室角落,母亲对爷爷劝说着。
“不管怎么说,这栋房子过几年也要拆了,这你也知道吧。”
爷爷逃避似的起身,母亲望着他,“那我可就定下来了。”
“我反对,”爷爷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不过就算反对,也没有用了吧?”
“是的,”母亲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只好搬了。”爷爷垂下光秃秃的脑袋,弓起身子离开了。
“真是的,”侧躺下去的母亲发出无奈的声音,“这个老糊涂,真受不了。”
“啊咧,”母亲突然反应过来,问向剥橘子的中山美穗,“你爷爷刚才是不是同意了?”
“嗨!”中山美穗点头。
场景切换,是博子的手,在纪念册上,搜寻着。
榻榻米对面的安代,沏着茶水,“你这么认真的在看什么啊?”
“嗯,稍微看一下。”博子的气质要文静许多,她的指尖,停在了合照上,一位和自己酷似的女孩前。
“他的班上,有同名的女生吗?”博子问着,安代回答,“不清楚啊,他老是转学。”
博子拿起纪念册,指着少女时代的中山美穗,说着,“这个人。”
“嗯?谁啊?”安代挪到博子身边,看着上面的照片,摇头说,“我不记得她。”
“您看这照片,像不像?”
“咦?”
“像不像我?”
“像你?”安代仔细的看着,突然笑了起来,“要是像的话,会怎样?”
博子这时的表情已经慢慢变得难过,她没有回答,安代双手交叉,问道,“如果像了,会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博子回答,安代上前捂住了她的脸,说道,“撒谎,说实话吧。”
等安代坐回去了,博子才缓缓开口,“如果像的话,我没法原谅他。”她眼中含着迷蒙的水汽,声音微微颤动,这不应该是他第一次见面,就追求自己的原因。
“如果这就是他当初选择我的理由,伯母,我该如何是好?”抽泣着,博子不安的抱着纪念册,无处摆放的手,如同她的尊严。
安代的眼睛红了,看着她,博子说着,“那个时候,他说对我是一见钟情。”
“我也相信了他的话,”博子低头,“没想到,原来一见钟情,也有一见钟情的理由啊。”
“我被他骗了,”博子感叹着。
“博子小姐,你要吃一个初中同学的飞醋吗?”安代歪着头,看着她。
“是啊,”收拾起自己的情绪,博子承认了自己的狭隘,也或许,爱情本身,就是盲目且狭隘的。
“很奇怪吗?”她问着安代,笑着,泪流。
“奇怪啊。”安代回答着她。
“的确奇怪呢。”博子抹去脸上的泪水,摆出一副挺过来的样子。
“那孩子真是幸福。”安代偏过头,不去看她,不能让自己被她的伤心所感染,“能让你这样吃醋。”
“你,现在依旧喜欢着他啊。”安代叹息着,对面的博子带着哭腔回答道,“您这样说,我又要哭出来了。”
安代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掩面而泣,她何尝不是日夜想念,自己逝去的儿子。
邮递员的摩托车在雪地上打着滑,中山美穗拿着信件在家中踱步。
“你好吗?你说的藤井树,和我的藤井树,应该是同一个人。”
“其实,我寄这信的地址,也是从他的毕业纪念册上找到的。”
中山美穗在客厅的餐桌前坐下,打开了曲奇饼干的铁盒,取出一块边吃边看。
“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冒失引起的误会,真的很对不起,对了。”
“对了,在添了这样的麻烦后,还要请你帮忙,或许有些显得厚脸皮,若是你还记得有关于他的事。”中山美穗念出上面的内容,扬起头,望向空白的天花板,思绪飘飞。
“大家注意,今天有位同学从东京转来我们这里,”清秀俊美的少年,在黑板上写下同样的名字。
“同名同姓啊!”同学们议论起来,藤井树在她的前排坐下,旁白声响起。
“初一的第三学期,他转学来到班上,因为和我有着一样的名字,让我之后的国中生活,倍受烦恼。”
“比如值日的时候。”
国中生水手装的她擦去黑板上同学们的恶作剧,两个藤井树的名字,被抹去。
“藤井君,明天是谁值日?”她问着窗边的藤井树。
“村冈和船桥。”少年翻开一页小说,回答道。
“今天数学课教了什么?”他突然问了一句,让她有些意外。
“方程式。”她如实的说。
“什么的方程式?”少年接着问。
“藤井君!好恩爱哦,好恩爱哦!”吵闹的三名同学在教室的门口起哄,待他们离开了,她才说出口,“一元二次方程式。”
“本以为只需要忍一个学期就好,没想到初二的时候,我们还是分在了一个班里。”中山美穗的旁白,缓缓叙述着,这段原本被她遗忘的过往。
放学的镜头,两人骑着脚踏车,默不作声的并行着,“在旁人看来是有趣的事情吧,可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日子挺难熬的。”
“我们刻意的避开对方,一直没有什么交流。”在一个路口,他和她分开,各自驶向不同的终点。
图书馆里,工作的中山美穗,避开女同事春美的推车,春美问着,“之后怎么样了?”
“咦?”中山美穗疑惑不解的发出声音。
“写信。”春美提醒着她,中山美穗继续工作,口里念着,“偶尔有联系。”
“偶尔?”春美有点不相信她的说辞,中山美穗近来的笑容,都比以往更多了。
“藤井树亲启,不知道他当时是什么状态?对于和自己同名的的女孩子,会感到一丝命中注定的缘分吗?”
结束工作后,躺在床上的中山美穗拿着信,起身在电脑前打字。
“那是不可能的,你似乎陷入了一种罗曼蒂克式的幻想,但现实可要无趣的多。”
“说起我们的关系,就好像把亚当夏娃,给关进集中营里,日复一日的起哄就像上刑,叫人生不如死。”
旁白声中,班级选举的过程里,藤井树和念票员稻叶扭打在一起。
“他的暴动什么也没有改变,我们还是被送进了校图书馆当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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