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暴君王 (第2/2页)
史诗之中称赞其为治理国家的能手,愣加国在他的手中极为兴旺。同时他对待自己的部下、子民也颇为宽和,而且严正典刑,算是个能君。
事实上在故事的结尾,罗摩就曾经去寻找罗婆那询问治国的道理。彼时的罗婆那已经被罗摩重伤,在见到这位神人的时候也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错误。而面对罗摩询问的治国理政之题,哪怕意识已经恍忽、罗婆那仍旧将自己的经验之谈娓娓道来。
所以说这位罗刹王是一个比较复杂的人。
他英明雄武,志向远大,同时也贪婪暴虐、欲壑难填。关于他的并不仅仅只有嗜杀,还有爱护百姓的传说和佳绩。
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只不过在眼下,经过扭曲之后,罗婆那王就很难再跟神话传说之中那个性格复杂的暴虐君王相提并论了。
如今的它,仅仅只是个扭曲的怪物,仅此而已。
手叩着罗婆那王的脑袋,白令陷入了沉思:‘这只是罗婆那王的十个脑袋之一。’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脑袋的产生是怎么一回事。完全是因为叠加未来的祁光告诉了我,我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但是除此之外,白令其实是一无所知的。
因为在日记本记载的时间线上,根本就没有关于“罗婆那王”的出现和登场!
别说是他本人了,连他的一个脑袋都没有!
所以说这玩意儿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其实应该是深深埋藏在烟霞山之下,完全无人问津的。
但是现在很明显不一样了。
嘉宁“上面”的那帮人想要把这玩意儿给拿出来,而且在自己拿出来了以后,他们也确实地采取了行动。
看了一眼远处已经立起来的结界,白令的眼底有些鄙夷:‘结界……’
神秘学的手段。
在西欧那边,神秘学、炼金,基本上都是能够和同一个符号关联上的东西。
那就是“赫尔墨斯主义”。
换句话说,赫尔墨斯在这其中隐藏的秘密,似乎又更多了一些。
如果说之前白令仅仅只是猜测,那么在现在看到罗婆那王脑袋上的符号、以及远处若隐若现的透明结界以后,白令的心中已经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隐藏在西欧之中的庞大势力,与“赫尔墨斯”脱不开关系。
甚至于很有可能,原本历史上曾经记载的那些炼金师、魔法师,其实都并没有按照时间给他们划下的界限那般安然躺进坟墓。而是利用了某些方法,规避过死亡、一直延续至今!
这一点魔女的话语也有定论。
白令现在还记得,过去自己在废弃医院见到魔女的时候,魔女就曾经提到过,“半岛事件”的根本起因还是因为某些“老家伙”背弃了盟誓,发动了“献祭”。
尽管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些“老家伙”是谁,也不知道所谓的“献祭”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是很明显、“赫尔墨斯”的痕迹必然隐藏在其中。
这个在希腊神话里隶属于小偷、信使等职业的庇护者,后世三重合一的神秘学符号,或许对西欧留下了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深刻的印记……
抓着罗婆那王的脑袋,白令的思绪纷飞在意识之海里。
意识之海实在是一个思考问题的好地方,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里面,他就能够暂时不需要考虑其他的事情、主动去思考一些当前需要面对的困境。
这对于白令来说非常有意义。
就在他这么想着,意识打算撤离海洋的时候。
突然之间,白令感觉到自己手边似乎多少有些不对劲。
他迷惑地低头看了一眼。
视线在落到自己左手边的时候,白令的童孔不由得微微一缩!
这是……
罗婆那王的,脑袋?!
看着自己手上捏着的那个圆滚滚的脑袋,白令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讶然。
罗婆那王的脑袋竟然也跟着自己进入了意识之海里?!
这在白令看来几乎是很难理解的一件事情。
要知道,他到目前为止可几乎没有过把外界的东西带来意识之海内部的状况!
哪怕他在未来翻检着自己的东西,那也是通过观察海洋之下的未来,能够“看”到、并且“反馈”给自己的虚幻景象,而不是真正地去接触它。
就好像是之前跟祁光一起抽签的时候,白令去触碰那个抽签的异种、并不是真的去触摸它,而是潜入未来时,自己触摸过那玩意儿的感觉反馈回他的身上。
简单来说就是白令其实并没有碰到过那个东西,但是模拟出了碰到那玩意儿的感觉。
可是眼下,这个跟白令一起进入意识之海的东西很明显不是模拟出来的……
看着自己手上的脑袋,白令不由地陷入了思考:‘到目前为止,意识之海也不能说完全没被人侵入过。’
‘至少邹野就曾经进入过这个地方,但这是因为他是精神体……’
‘难道说这个罗婆那王,其实也是一个精神体?!’
想到这里,白令看向罗婆那王的眼神,瞬间就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他很明显地能够感觉到,这玩意儿在自己手上沉甸甸的重量。
这个重量是不会欺骗人的。
但是到目前为止,罗婆那王的脑袋又跟着自己一起进入意识之海。而能够踏足这片海洋的,唯有意识。
如此换算过来,那么罗婆那王的构成,就非常耐人寻味起来。
它,或许是一个实体化的……精神!
想到这里,白令的眼神微眯。
这或许,就是罗婆那王的存在形态。
看着一进入意识之海就紧闭双眼的罗婆那王,白令想了想,手上有了动作。
他伸出手,想要把罗婆那王额头上的那颗宝石给抠下来。
然后,下一秒钟。
一个包含着怒意的声音从白令的身边咆孝而出:“贼子,你怎敢如此?!”
尽管这样的声音异常雄伟,彷佛飓风临面。
但是白令还是从中察觉出了,这个声音之中那极难察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