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神迹 (第1/2页)
那声音略有些沉闷,并不大。它并不好描述,勉强描述的话,倒像是有人在拍击石板发出的声音一样。
在这一刻,何薇眼睛勐然睁大,身体肌肉紧绷,枪口瞬间指向了石棺。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摆出了战斗姿势,如同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狮子。
陆铭则心中一紧,下意识的想要做出些什么反应来,就看到张定山张开双臂,做下压状,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此刻,陆铭才略微反应过来了一点,只感觉自己一颗心在砰砰跳动。
之前那名神婆供述说,命运组织认为,他们所信奉的神灵,命运之神,便在这石棺之中沉睡。孕妇肚中胎儿的“命运”,也是献祭给它的。且,献祭之后,那名胎儿出生之后,确实会厄运缠身。
种种线索,俱都表明这具石棺,这个什么命运之神,确实有不可思议之处存在。
现在,石棺内传出了声响。
那些站在三人身后,距离此处远一些的治安员们虽然没有听到这微弱的声响,但看到三人反应,仍旧立刻意识到了有意外发生。同样不需要人召唤,这众多治安员便一同举起枪械,瞄准了这具石棺。
绷绷绷……
此刻,偌大的大厅之中落针可闻,唯有这微弱的绷绷声在其中回荡。一股略显诡异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空间。
张定山神色丝毫不变。他回过头,向着押送着那名神婆的治安员示意了一下。那神婆又再度被押了回来。
陆铭察觉到,在察觉到石棺之中传出诡异声响的时候,己方三人以及治安员们,虽然没有惧怕,但震惊,凝重,认真,肯定是有的。但包括那名神婆在内的命运组织成员,却仍旧沉浸在被抓捕的情绪之中。
他们并没有因为这阵响声而有什么反应。
这必然意味着他们对此并不怎么感到意外。似乎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已然平常。
“这是什么响声?”
张定山沉声向那神婆问了一句。神婆战战兢兢道:“这是神灵的回应。”
何薇低喝一声:“说人话!”
那神婆吓的浑身一抖,声音之中再次带上了哭腔:“我也不知道啊,上一任圣女就是这样教我的。每当我们举行祭祀仪式,向神灵献祭至纯之灵之后,这石棺之中都会传出这种声音。上一任圣女说,这表示神灵收到了我们的祭品,且表示满意……”
陆铭道:“每次都会响?那没有祭祀的时候,会不会响?”
“不会。我当圣女当了三十多年,日夜守着,要是响,我能不知道么?”
陆铭意识到,这很显然意味着命运组织成员们的祭祀,与石棺异响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当然,这种联系究竟是什么,此刻尚且不得而知。
“响了之后会怎样?”
“不会,不会怎样。响一会就不响了。”
便在这一问一答之间,那石棺里传出的绷绷声逐渐减小,终于彻底消失。整个儿下来,大概只维持了五分钟时间不到。
陆铭眉头皱起,思考片刻,便摆了摆手,示意治安员们将这自称圣女的神婆带走。
大批命运组织成员俱都被带走,连带着押送他们的治安员,装满了一百多辆车。此刻,又有更多的治安员汇聚到了这里,保护着调集而来的其余专业人士,仔细搜索这处会所。
大厅之中也有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治安员留下,随时防备着可能发生的意外。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张定山与何薇,陆铭三人径直向前,绕着这石棺慢慢走了一圈,仔细打量着它。
在这观察之中,陆铭看到,这具石棺,似乎是经由一整块岩石凋刻而成。
它那盖在上边的棺材盖子,似乎并不是一块独立的石板。它与棺体是一体的。
不仅如此,棺体与这处大厅地面的石板,似乎也是一体的。
陆铭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未看到大厅的地板之上有接缝、拼装之类的痕迹。
似乎……似乎整个大厅都是一体的。就像,这处山洞原本根本不存在,像是有人直接从山体上开凿出了这样一个大厅,平整了地板,凋刻了石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具石棺,应当也是实心的才对。但如果它内部没有空间,那声音又是如何发出的?
沉吟良久,张定山终于做出了决定。
“联系卿良,调集岩石专家来,想办法透视一下这石棺内部,看看有什么古怪。”
张定山并未说出将这石棺打开之类的话语。此刻情况未明,为免引发意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是。”
陆铭答应了一声。
“走。”
留下一些人在此戒备,且安装了监控设备之后,陆铭三人离开了这里。
山北市治安局之中,陆铭再一次见到了指挥、筹划了整个命运组织调查抓捕事宜的周昌。此刻,满眼血丝,满是疲倦气息的周昌精神仍旧亢奋。
对于他来说,这一次抓捕行动,可谓是克竟全功,圆满收场。监视、对抗了足足十几年之久的非法神灵崇拜组织,此刻在自己手中被连根拔起,所有核心成员一网打尽,直让他有了一种今生今世心满意足的感觉。
那名身穿红袍的教徒最终被证明是命运组织的首领。他的自杀,对于行动二队来说有所缺憾,毕竟无法再审讯出他所知的那些秘密了,对于周昌来说却是完全无所谓的事情。
死了就死了,毕竟没跑不是?反正以后不能再作恶,死了还是活着都无所谓了。
此刻,周昌脸上满是笑容,笑的见牙不见眼。
看到陆铭过来,他连忙过来抓住了陆铭的手,用力摇晃,同时一连声感谢:“多谢陆警长啊,要不是您,我真是……”
陆铭手刚被抓住,就察觉到周昌手上满是油腻,再看看他的一张大油脸,心中立刻明白这双手不知道在脸上抹了多少次。此刻自己手上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油,脸上笑容立刻就有些勉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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