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尸寒子、古修尸体 (第1/2页)
一道陌生的身影,闪烁般出现在大地之上,他的脚步蹒跚,比之无厘子瞧上去更加的虚弱。
但是他所行进的速度却是并不缓慢,仅仅片刻钟,就跨过了千里距离,出现在余列等人附近。
这人身上穿着一袭黑袍,款式恰好就是潜州道宫的弟子款式,只是道袍穿在他的身上,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并且其浑身的气质锋锐,明明都没有做什么,仅仅是站立在山丘之上,就仿佛是一柄上等的利刃在切割山体。
对方望着营地,口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儿。
此气纯白,当中还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犹如蛇虫一般在他的周身环绕,将空气切割的滋滋作响。
这人的面目呆滞,犹如僵尸脸一般,相貌寻常,可若是龙船道师等人在此,只一眼,就能认出此人的身份,其九成九就是那古修尸寒子!
果不其然,这人舒气后,又伸出手,在脸上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一张呆滞的僵尸脸变得生动了一些,透露出阴柔气息,等其五官重组,赫然就是尸寒子的模样。
他凝视着余列等人的临时营地,心中不断的琢磨到:
“此地究竟是陷阱,还是这一支的山海邪修们,真个遭遇不测,连营地都舍弃了?”
尸寒子思忖着,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好生思量一番后,他一咬牙,暗道:“就算是个陷阱,本道也得过去探一探了,否则在此等地域,再得不到补给,我之金丹,可就真个要玩完了。”
只见尸寒子张口一吐,一颗龟裂黯淡的剑丸跳出,落在他的手中,其剑气肆意,嗡嗡的颤抖,好似下一刻就要炸开似的。
几个月前,他自爆剑丸金丹,成功的反杀了两个山海界道师,自己也趁机抹去踪迹,遁走而去。
但正如龙船道师等人觊觎的,尸寒子的金丹并没有就此湮灭掉,还是残存了下来,只不过正处于崩毁和未崩毁之间。
这是因为尸寒子使用了自家宗门中的僵死秘法,让自己的金丹处在冻结之中,如此才将内里躁动溃散的真气给压制住,维持了金丹的结构。
只是使用如此秘法,存在着两个限制。
一是眼下的尸寒子,金丹无法动用,仅仅可以使用肉身和肉身中存储的真气,法术方面也只能是使用金丹以下的法术。
再加上他的肉身上也是重伤,至今尚未修补好,他的实力可以说是实打实的跌落为了筑基层次,甚至可能还不如刚筑基的末位道士。
其二,则是金丹的崩毁虽然被止住了,但是金丹伤势并没有得到修补,他不仅无法动用,还要时刻消耗大量的灵力去补充金丹消耗。
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两三个月以来,尸寒子已经是将囊中的丹药耗尽、灵材耗尽,开始消耗自家肉身的本源,削减寿命,去滋养此丹。
现在他之所以盯上了余列等人,正是因为余列一行数万人行走着,气机外泄,这股“灵气”在近乎无灵的世界中着实耀眼,便将他给吸引来了。
尸寒子想到这里,他将残破的剑丸金丹一吞,藏入了体内温养,脸色的煞白又是深重了几分,然后目中燃着火焰的,往余列等人所在走去。
“灵气、灵气、灵气!”
他身子闪烁,每每跨出一步,就感觉口干舌燥,浑身饥渴。
只需要能够潜入到营地中,能盗取足够的财货,他便可以修补肉身和金丹。不过尸寒子的脸上满是觊觎之色,他想要做的,很明显不会是盗取财货那般简单。
当营地在这厮目中越来越近时,他目中狰狞,暗道:
“此等荒凉颓圮之界,果真是适合尔等邪修厮混。既然尔等将贫道逼迫到了这种境地,也就勿要怪罪贫道学习尔等的法子,自生灵中摄取灵气了!”
尸寒子所渴望的,不仅仅是余列等人的财货,更是余列等人身上蕴含的灵力!
而此时此刻,余列等人还在歇息当中,并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尸寒子给盯上了。
不一会儿。
尸寒子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营地的门外,但是当他想要径直的投入营地中时,脚步又是停止,忌惮的看向笼罩在营地四周的龙气。
在和山海界的几个道师大战时,他就算是尝到了龙气的苦头。
一旦被此等事物标记上,即便他修炼了上等的御剑之术,居然也无法隐匿身形,连遁法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因此尸寒子现在对于龙气一物,颇是有些忌惮。
他目中顿时就恢复了一些清明,再度的琢磨:“此一行人,究竟是不是陷阱?”
因为初步掠夺了此方异域世界之本源,他勉强可以做到感应此方世界,近些天以来,他正是靠着这一情况,成功的躲开了山海道师们的追捕。
仅仅在最开始的几天,那一头老泥鳅咬的实在是紧,差点就捉住他,还让他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除了那一次之后,尸寒子再没有和山海道师们打过交道,无有任何人能够掌握他的踪迹。
可是数月以来,尸寒子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山海界一方的对他的追捕并没有放松,反而是越发的紧张,每每他到达一块地界,都能察觉到紧张的气息。
因此尸寒子不得不怀疑,眼下这恰巧离开营地行走在外的一众人等,是否就是山海界一方见抓不到他,便再一次布置下了诱饵。
一时间,尸寒子面色纠结,徘徊在营地的分界线处,不知是该进入,还是不该进入。
………………
营地中,余列同瓦十二等人盘坐在飞毯上,他正在打坐歇息,忽然就有一个鬼神飞来,向着他传出了一道神识。
余列在收到后,猛地就睁开了眼睛,腾地站起,朝着鬼神呼喝:“走!”
瓦十二等人也是诧异,先后从调息中醒来,他们互相看了几眼之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几个呼吸后,几人就赶到了临时营地的边缘。
此刻,营地这处已然是汇聚了不少的人等,并且个个面色上颇是兴奋。不久前的惶恐和懊悔之色,好似压根没有出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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