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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至亲的背叛最致命

111 至亲的背叛最致命 (第2/2页)
  
  「呵。」姜恒好心告诉解思妤:「那你一定不知道,你的女儿为了以绝后患,明哲保身,还曾要求我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去。」
  
  「你们母女俩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啊。」
  
  闻言,解思妤人都傻了。「你胡说!」因为愤怒,解思妤都忘记了太阳穴旁那把枪的存在,她对姜恒低吼:「你是在骗我,白璇不可能那么对我!」
  
  姜恒冷笑,「她可是你亲自带大的女儿,她是什么为人,岳母大人难道不清楚吗?」
  
  闻言,解思妤顿时就想到了那日祭拜完亡夫后,她俩在车上等姜恒时,白璇威胁她时说的那些话了。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心性,解思妤怎么不了解呢?
  
  比起自己这个母亲,白璇是过之而无不及啊!
  
  解思妤从前总为白璇的聪明果断跟心狠手辣感到骄傲,可当白璇将这份狠辣用在自己身上时,解思妤才知道心有多痛。
  
  解思妤挫败地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说:「怎么会?」
  
  当年,白雨生刚死,那名姓焦的司机抓了白璇,要以白璇的性命做诱饵,逼解思妤交出白雨生的所有遗产,并跟他私奔。
  
  解思妤那么爱财的人,却为了换回白璇的命,自愿将全部财产都给了那个司机。
  
  她示白溪为眼中钉,却将白璇捧做掌上明珠。
  
  解思妤对不起白雨生,对不起白溪,但她对白璇那叫一个无怨无悔,掏心掏肺。
  
  可那个被她宠爱着长大的女儿,却说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无论是白溪的苦肉计,还是姜恒抵在解思妤太阳穴旁的那把枪,它们带给解思妤的打击力,远不如白璇背叛她这件事来得更深。
  
  解思妤整个人似乎都老了好几岁。
  
  解思妤不愿相信女儿会算计自己,便固执地坚信这是姜恒在挑拨离间。「姜恒,肯定是你在骗我!你在挑拨离间!我的璇儿,才不会那么对我呢!」
  
  将解思妤的表现看在眼里,姜恒只觉得无趣。
  
  他突然收回了枪,对身后的保镖说:「把解女士带回去。」瞥了眼因为受到打击而神智混乱的解思妤,又道:「带她去亲眼见一见少夫人。」
  
  解思妤眼前一亮,不住地说:「没错,没错,带我去见璇儿,见到璇儿,我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我要亲自问一问璇儿。」
  
  解思妤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她得当面听白璇解释,才肯相信。
  
  程曦舟皱了皱眉头,跟白溪咬耳朵:「这臭娘们的反应,不太对劲啊。」跟她看到过的那些精神病患者,有些像了。
  
  白溪觉得好笑。「她要疯了。」
  
  白溪盯着解思妤被姜恒保镖带走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一旦白璇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解思妤就会彻底发疯。」
  
  解思妤隐瞒了多年的秘密,今日突然被白溪当众揭露,她的精神本就受到了刺激。
  
  姜恒给了她一枪,又狠狠地伤了她的身体。
  
  解思妤无
  
  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被折磨得不轻。而意外得知白璇对自己的背叛,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解思妤为了维护白璇,才跑来跟白溪讨要说法。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处处维护的女儿,竟要把她关进精神病院去,她会精神崩溃也很正常。
  
  程曦舟冷笑道:「你吃过那么多苦,都挺过来了。这臭娘们跟你一比,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白溪直摇头,「她是咎由自取。」
  
  两人谈话间,瞧见姜恒收起了枪,递给了他身后的保镖。但出人意料的是,姜恒没有离开,反而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见他过来,程曦舟如临大敌。
  
  她以为姜恒是要惩治白溪。
  
  「姜恒!」程曦舟挡在白溪身前,她护着白溪,尽可能镇定地对姜恒说:「白溪所言全都是真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了。眼下,就算你杀了白溪,也无济于事了!」
  
  姜恒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曦舟,轻启薄唇,耐心不多地说:「让开。」
  
  程曦舟心里怕的要死,但身体始终站在白溪身前,不肯挪动半步。她说:「你不许靠近白溪!」
  
  姜恒仍是那句话:「让开。」
  
  眼见程曦舟要惹怒姜恒了,白溪这才从后面拍了拍程曦舟的手臂,对她说:「舟舟,你先让开,我跟他单独聊会儿。」
  
  程曦舟立马摇头,「不行!」她可不敢放白溪跟姜恒单独呆在一起。
  
  姜恒这男人,心狠手辣着呢,程曦舟很担心姜恒会把白溪尸沉西洲海。
  
  大概是被程曦舟坚定维护白溪的举动打动了,姜恒主动对程曦舟解释道:「我不伤害她,我只是想跟她单独聊聊。」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程曦舟根本不信姜恒的说辞。
  
  出乎意料的是,白溪也想要跟姜恒聊一聊。「舟舟,让我跟他谈一谈,你别担心。」
  
  程曦舟犹豫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白溪扶了起来。仔细检查了白溪的手机,确认手机在她兜里,程曦舟不忘叮嘱她:「如果有危险,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好。」
  
  姜恒一眼扫过四周,所有人都散开了。
  
  等人都走了,姜恒这才走近白溪一些。
  
  在女性身材普遍娇小的西洲市,白溪的个子也算是高挑了,约莫有16但她实在是清瘦,穿着T恤的身板空荡荡,加之眉宇自带清冷感,就更显得她这人萧瑟孤寂。
  
  姜恒因为频繁抽血,身体瘦了许多,但站在白溪面前,仍有种魁梧摄人的感觉。
  
  他垂眸看着白溪冷清平静的双眼,心里生出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来。
  
  这个人,曾用她的血液,续了他的命。他们本该是这个世界上羁绊最深的两个人,可他却阴差阳错地报错了恩,还把伤害过白溪的人,当成明珠捧在手里宠着。
  
  面对白溪,姜恒无言以对。
  
  「你...」姜恒的声音有些喑哑。
  
  白溪觉得姜恒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那不像是在看一个让他厌烦的人,倒像是在看一个关系匪浅的故人。
  
  皱了皱眉,白溪问姜恒:「你想要跟我说什么?」
  
  姜恒回过神来,他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以吗?」姜恒将选择权交给了白溪。
  
  白溪便说:「酒店3楼有茶餐厅,我们去那里聊吧。」
  
  「也好。」
  
  *
  
  茶餐厅的客人都被清场了。
  
  姜恒跟白溪面对面坐在茶桌的两端,前者拘谨不安,后者沉默不语。
  
  见姜恒迟迟不言语,白溪有些不耐烦了,「姜先生,你找我到底想聊什么,麻烦长话短说。
  
  」白溪对姜恒实在是没什么耐心。
  
  姜恒很少被人这么对待,这待遇没让他生气,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
  
  整理了下头绪,姜恒选择以罗生门当做话题的切入点。姜恒问白溪:「当初掳走你的那个组织,是罗生门,对不对?」
  
  姜恒的身份权势摆在那里,会查到这些信息,并不奇怪。
  
  点点头,白溪说:「嗯。」
  
  「这么看来,你也是当年被罗生门绑架的那一百多名孩童中的一个?」
  
  白溪再次点头。
  
  见白溪承认了,姜恒在心里暗自吁了口气。
  
  他端起柠檬茶抿了一口,心里突然一阵泛酸。半晌,姜恒才紧张地说道:「很巧,我也曾被罗生门绑架过。」
  
  但出乎姜恒意料的是,白溪竟然见怪不怪地点了点头,她竟还说:「我知道。」
  
  「你知道?」姜恒很意外。「你怎么会知道?」
  
  白溪坦然地解释道:「我曾为罗生门做过事,知道一些你的事。」
  
  「原来是这样。」姜恒舔了舔唇,很想问问白溪是否还记得自己,但又不敢开口,更不敢跟白溪袒露真相。
  
  白溪见他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端起桌子上的水柠檬水喝了一口。
  
  放下水杯,白溪突然说:「听解女士说,你把白璇软禁了。」
  
  姜恒迟疑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白溪问的很直接。
  
  姜恒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发现姜恒总是偷看自己手腕上的疤痕,白溪脑子里的弦被拨动了一下,她想到了一些久远且模糊的童年往事。
  
  她盯着姜恒的脸,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心里生出了一个令她感到荒唐的念头。
  
  白溪试探地询问姜恒:「姜恒,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姜恒一时紧张,差点打翻了左手边的水杯。他先稳住水杯,这才抬头望向白溪,紧张又惊喜地问她:「你还记得我?」
  
  白溪翻开自己左手,露出手腕上的疤痕。她说:「这疤从我五岁那年开始就陪着我了,它这么丑,我能忘记它的来历吗?」
  
  闻言,姜恒受宠若惊。「原来你还记得我。」
  
  仔细端详着姜恒的脸,认真看了看,白溪才说:「不过,我已经记不清你小时候的模样了。」
  
  听她这么说,姜恒百感交集。他也说:「我也记不清你的模样了,甚至连你叫什么,都记不得了。我只记得你姓白,是海语城人士。」
  
  「毕竟过去太多年了。」白溪还挺释然。
  
  她忽然记起了一件事,父亲忌日那日,她第一次看到姜恒时,姜恒就一直盯着她手腕疤痕偷看。那会儿她以为姜恒是在奚落她,现在想来,恐怕不是。
  
  再联想到白璇的手上也有一道旧疤痕,白溪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白溪叹道:「我大概明白了。」
  
  姜恒有些茫然地问白溪:「你明白了什么?」
  
  白溪说:「白璇的手腕上,有一道疤。」
  
  姜恒神情复杂地嗯了一声。
  
  接着,白溪又精准地分析道:「那日在陵墓,你意外得知我跟白璇是姐妹的关系,又看到了我的疤痕,就起了疑心。你一定去调查过我的身世经历,得知了我被罗生门绑架过的事,这才意识到,你错将白璇认成了当初在山洞里割血救过你性命的我。」
  
  「对吗?」
  
  姜恒难堪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错将白璇认成了幼时的你。」
  
  弄清了真相,白溪的反应仍然很平静。
  
  她注视着姜恒,皱眉,有些困惑地问他:「
  
  那么,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感到对不起你。」姜恒愧疚难当地说道:「我认识白璇的那一年,正巧是你被送回家的那一年。在我误将白璇当做恩人,把她宠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你却被她们母女害得凄苦。」
  
  闻言,白溪则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
  
  白溪并不责怪姜恒。
  
  迫害她的人是解思妤跟白璇,姜恒不知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过错。
  
  更重要的事,白溪根本就不在乎姜恒。
  
  自然,也就不在乎对方究竟有没有错。
  
  将真相说开,姜恒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对白溪郑重地允诺道:「白溪,我想报答你,你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
  
  听到这话,白溪靠着椅背,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如果我要你跟白璇离婚,娶我,你也答应?」
  
  姜恒怔了怔。
  
  他的眼神是挣扎的,但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可以。」
  
  白溪却摇头笑了,笑得那叫一个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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