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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魔营卷——态度

第二卷——魔营卷——态度 (第2/2页)
  
  他跑到学堂旁的一片小树林,挑了块平地直接坐下,闭眼静心感受着周围,过了将近一刻钟,他慢慢睁开眼,正准备起身头就一下子扎到地上,费尽了力才用双肘支着地面爬起,倚着不远处的一颗小树,一手支着头,另一手从他腰间的锦囊中掏出几根不是很长的发丝,并着那小瓶血液一齐放到身前,随后单手指诀,发丝和血液被突然显现在地上的一个圆围住、向八方不断的伸延,期间好似受桦缺白控制般折出不少纹路。
  
  过了一盏茶时间,整个图案已经完成,若从天上看就有一些像人的轮廓,头部、四肢、心脏各有一个小圆,他蹒跚着将血滴一滴滴在心脏、另一滴滴在头部,那小瓶在离手后直接消散,化成一缕黑气,不过没多会就看不见了,那几根发丝就分别放在四肢处,然后才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阵。
  
  “还好这招大姐改良过,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他微笑着,略带些讥讽。
  
  桦缺白回到刚才的树边,顺势就坐下,这次倒没有用手插决,反倒闭上了眼,放下了手,额头上的蓝色莲花瓣纹顿时闪烁,顷刻间,乌云汇聚于小树林上空,发时下起倾盆大雨,不过,雨滴是黑色的而且只会落到这个阵中。
  
  一对儿约会的小情侣眼看着大雨即将把他们吞没,但却在他们亲眼中飞向了同一地方,也就是那个阵中心,整个峡澜城人都注意到这奇观,甚至有不少已经准备去凑热闹,但被城主府宏而有力的声音赶回了原处。
  
  就在这“黑雨”刚下时,就有一滴有指甲盖大小的黑雨迅速飞向城中一座比桦家大殿微小不了多少的建筑中,那雨滴直接透过了层层墙壁,径直打在一位正在捋着自己左额白发的青年男子的眉心,直接融入。
  
  他的目光顿时呆滞,口中念叨着什么,很小声,语速也很慢,几乎是一字字硬蹦出来的,“谭城主,我并非恶意,只是负伤来峡澜城避避、凝具傀儡罢了,望谅解,希望能笑纳我的‘登门礼’”
  
  他一念叨完,目光恢复,还不由得哆嗦一下身子,待他完全清醒,正扶着额头,心想对方何方神圣,但摸到额头的一个凸起时,就立马起身“这难道就是前辈说的登门礼?!”他带着激动的心,双手护着额头跑到床边,俯着身子放下了护着的双手。
  
  他已经感觉到,他眉心的那颗球状物已经有大半,甚至可以闻到一丝爽心的清香,他已迫不及待
  
  他轻轻的用手指把那个球状物外扒!
  
  他已经可以看见一抹金色!
  
  他更加兴奋!
  
  他的身心被贪婪蒙蔽!
  
  他直接用手的拇指和食指用力的将那颗球往外拔!
  
  他感受到了松动!
  
  他死了。
  
  这其实是一种凝核大能才可能会领悟的一个杀招,并不属于械灵挤,也不属于体技,在前世要被划分到“人性技”中,是一种专门修技诀的人制出的词,此招虽只是扩大人心中最深层的情、欲、罪但实际威力无比,它会自行无限放大心中的多种情、欲、罪,若像佛界圣佛般七情六欲皆除到可以减轻伤害
  
  但人在世间谁能控制情、欲、罪?
  
  魔界有一段故事,相传第二十九任魔主和当时正界界主在对双方极为重要的“边关甲战”中大喝:“人的欲望就像这沙海中的沙子,这边境之地我非要不可!”
  
  他转胳膊,倒握着刀柄,一下拔出插在沙中的大刀,天中被划出一条裂痕,晴云幻乌,玄日似散,一只巨型蝎型机灵亮着紫眸,随着刀的拔出一齐从沙土飞出,落下时激起无数沙尘,一人一蝎,率先冲前…
  
  后因太过贪功,被正界援军击杀,上任不过数月的二十九任魔主就已逝世……
  
  无数流传的故事,将二十九任魔主营造成了一个贪功好战的暴君但实际上,他的“功力好战”也同样是受“人性技”的影响,不过看其影响力度只是刚领悟。
  
  桦缺白不一样,他和一位外海“甘海氏”的鲛人一起将人性技”扩展到了三卷“七情”“六欲”和“七罪”,两人都将其练至极致,甚至达到自由控制的境界!
  
  刚才,不过只扩大了一些喜、贪婪、和威仪姿态三项不到五成,其实倘若谭城主不那么快的把那颗“小球”扣出,他是可以活并且可以拿到那颗金丹的,或许桦缺白也是为了确认前世害人不浅的谭城主心性是否变化,不过当那黑液滴原原本本地飞回到他手中时,桦缺白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笑。
  
  “谭松,你还是抵挡不了诱惑啊。”他手中拿着那颗金丹,一下扔进自己嘴中。“坤期的丹就是不一样,先控制着吧,他的傀儡以后再造。”说着望向城主府。
  
  安稳端坐在地,桦缺白正满脸欣慰地看着坐在阵法中央的一个小傀,正是那个男孩!
  
  十分逼真!而且气息极为相似!
  
  就这样,桦缺白控制着傀儡成功通过第一个任务,桦清尘也没有看出什么大的端倪,索性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已经摸不透桦缺白了,即使动用本体也无济于事,只能自愿作自己儿子布局中的一枚棋。
  
  古家边缘的一处破屋。
  
  “娘,我今天去学堂了,学堂的人都不错。”古若涵的声音有些低,坐在床边,床上坐着她的生母,卧在被子里,好在藏着什么,用力地抓着被角。
  
  “是嘛,那确实是好消息。”她摸了古若涵的头,带着笑意。
  
  有一位仆人样的老妇拆开门帘,操着一口峡澜口音:“小姐,你爹来了,赶紧走吧!”“走吧,走后门。”她的母亲同样说着。
  
  母女二人依依不舍,目中含着冰冷的泪花,古若涵一边看着她的母亲,一边任凭感觉向着后门走去。
  
  没过一会儿,刚安心躺下的古若涵的母亲被一声大的“唉哟”惊起,从藏匿的几件华贵绸衣下抽出一件破旧的粗衫,简易的穿好后就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从床上下去走
  
  到后门。
  
  “你…”
  
  “都知道了?”
  
  一个高大粗壮的男子只穿件简易的短衫,八块板板正正的腹肌露着,两膀上满挂满肌肉,整只右手被一捆粗白布缠得很厚,神情严肃,二十几快三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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